《连山》连山易与墨家文化思想的关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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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传《连山》、连山易以艮为首卦,艮是天地交合所生的少男。卦象H,艮下艮上。朱熹《周易本义》曰:“其象为山,取坤地而隆其上之状。”山山相连,所以叫《连山》。山在地上,兼有地(坤、阴)义,又为少男,兼有天(乾、阳)义,艮便有“兼”义,因而《象传》称“连山”为“兼山”。李道平《周易集解纂疏》说:“两山相并,故曰兼山。止莫如山,故曰艮,艮三索成男,自乾来也。”从卦象来说,阴中兼阳,阳中兼阴,两阴爻一阳爻,阳爻在第三爻故为少男,亦有兼的意思。

春秋战国之际,墨子所开创的墨家,在当时思想界有巨大的影响,时称“儒墨显学”,甚至有天下之学不归儒,则归墨之势。但他的思想、情操、品行,即使是激烈批墨的孟子,也称扬他是一个“摩顶放踵,利天下为之”的利人主义者。墨子自己是能工巧匠,精通机械造作,“巧为锐”,“为木鸢,三年而成”。

曾与当时著名的器械师公输般比过智巧,会做胜过公输般的攻城云梯。平时言谈总是说明“令人固与禽兽”异之所在,就是禽兽不会“耕稼树艺”,“纺绩织纴”,希望人们“勤于耕织、百工之事”,否则“农夫怠乎耕稼树艺,妇人怠乎纺绩织纴,则我以为天下衣食之财,势必不足矣”吒这与作《连山》的神农氏教民耕稼的情况相似。这种相似的主张、心情、爱好,会使他们在思想上产生某种共鸣和沟通,而接受《连山》的启示。

相传夏曰《连山》,代表了夏代文化的精华。墨子生于鲁,青少年时受周文化的熏陶,与儒家一样,亦称道尧舜,《韩非子•显学》说:“孔子墨子俱道尧舜。”然而儒墨两家“取舍不同”。他经历一个从习儒到非儒的思想转变过程。“墨子学儒者之业,受孔子之术,以为其礼烦扰而不悦,厚葬靡财而贫民,(久)服伤生而害事,故背周道而用夏政。”并以与民共难同苦的夏禹为楷模。

“墨子称道曰:‘昔禹之湮洪水,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……禹亲自操槁耜而九杂天下之川;腓无胧,胫无毛,沐甚雨,栉疾风,置万国。禹大圣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。使后世之墨者,多以裘褐为衣,以跤为服,日夜不休,以自苦为极,曰:‘不能如此,非禹者之道,不足为墨。’”墨子所创立的墨家学派,继承夏禹不怕劳苦、利民救世的精神,这种精神犹如山那样坚定,似山那样不屈,便是艮(山)的精神的体现。

墨子接受夏的思想,是有明载的。夏的鬼神迷信较周更甚,并引以为证,以明鬼神的存在,“尚者夏书,其次商周之书,语数鬼神之有也。……以若书之说观之,则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。”卜筮也需承认神灵的存在,因此,墨子接受夏之《连山》思想的启示是有可能的。

《连山》卦爻辞久佚,《周易•艮卦》和《说卦传》言艮之处,似保存了一些《连山》的资料。比如《归藏》以坤为首卦,《说卦传》:“坤以藏之”,水最能表示阴柔的特性,“天下莫柔弱于水”,《说卦传》便说:“坎者,水也,正北方之卦也,劳卦也,万物之所归也。”《周易集解》引虞翻说:“归,藏也。”从水为万物“所归”和地以“藏之”,道出了《归藏》的含义。

“艮,东北之卦也,万物之所成终,而所成始也。故曰:成言乎艮。”所谓“成言乎艮”,便是“终万物始万物者莫盛乎艮”。“盛”当读为“成”,“艮”据上文五句:“动万物者莫疾乎雷……润万物者莫润乎水”,当为“山”字,即终万物始万物者莫成乎山。山峦重叠,连绵不绝。山形如浪涛起伏,起了有伏,伏了有起,山上的动植物盛了又衰,衰了又盛,比如万物终了又始,始了又终。终万物与始万物相连相兼,亦有连兼的意思。

《连山》的兼山之意,启迪了墨家思想的建构,墨子思想的宗旨,便是“兼相爱,交相利”。他认为社会之所以争斗,天下之所以大乱,比如“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,家之与家之相篡,人之与人之相贼,君臣不惠忠,父子不慈孝,兄弟不和调,此则天下之害也。”其原因之所在,就是不相爱,比如诸侯不相爱,则必野战,家主不相爱,则必相篡,人与人不相爱,则必相贼,君臣不相爱,则不惠忠,父子不相爱,则不慈孝,兄弟不相爱,则不和调,天下之人皆不相爱,其结果必然是,强必执弱,富必侮贫,贵必敖贱,诈必欺愚,凡天下祸篡怨恨,都由此而产生了,天下祸乱便自然发生了。

所谓相爱,并非独爱,独爱亦是天下祸乱的原因之一,假如诸侯独知爱其国,不爱人之国,是以不惮举其国,以攻人之国;家主独知爱其家,.而不爱人之家,是以不惮举其家,以篡人之家;人独知爱其身,不爱人之身,是以不惮举其身,以贼人之身。墨子认为,必须以兼相爱,交相利之法来代替不相爱或独爱的情况,才能做到“视人之国,若视其国,视人之家,若视其家,视人之身,若视其身。

是故诸侯相爱,则不野战,家主相爱,则不相篡,人与人相爱,则不相贼,君臣相爱,则惠忠,父子相爱,则慈孝,兄弟相爱,则和调。”天下之人皆相爱,就不会发生强执弱,众劫寡,富侮贫,贵傲贱,诈欺愚等事件。人与人相爱,便是兼爱,不是独爱。只有你爱别人,别人才会爱你;你利于别人,别人才利于你,必须从自我做起,才能处理国与国、家与家、人与人之间的“兼相爱,交相利”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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